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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商時報【本報訊】

雅娜出生於學者的家庭，父親教化學，而現在她從事化學業工作。蘇聯時期的知識，順利蛻變並用於蘇聯解體後的經濟。公司經營進口和轉售工業清潔液乙醚給工廠及陸軍基地，一般人很少注意到，卻相當賺錢。

某天，雅娜從健身房裡被緝毒署人員藉故逮捕，不准她打電話，甚至直接關進牢房。緝毒署人員說：「乙醚是非法麻醉劑，妳被控告銷售非法麻醉品。」還說她：「是個高度危險的罪犯，一直躲躲藏藏，必須四處追捕，有必要羈押，直到審判。」

雅娜感到震驚「什麼時候開始，每座工廠使用的清洗劑變成了麻醉劑？這沒有道理，好比告訴巧克力工廠，說巧克力是非法的一樣荒謬。」但官僚顛倒黑白，不理會她的辯駁。

有些公司遭到突襲，是競爭對手或官僚想逼迫他們破產，然後接管公司，這稱為「資產掠奪」（reiderstvo），是俄羅斯最常見的企業非法收購手法，每年超過一百件。

商業上的競爭對手或官僚－他們往往是同一批人，付錢給特務機關，逮捕某家公司的老闆；當他們入獄後，他們的文件和登記證書就會遭到沒收，公司重新登記在不同的人名下，等到原來的業主獲得釋放，那家公司已經被買走及賣掉，並且被新的所有人拆分。這些突襲發生在每個階層，從最高層級－克里姆林宮逮捕像霍多爾科夫斯基那樣的石油公司所有人，然後將公司交給總統的好友，一直到地方警察局長接收家具店。做這件事的權力，將上自總統，下至最低層的交通警察所形成的「垂直權力」，牢牢地綁在一起。

雅娜懷疑這就是發生在她身上的事。當然她聽過某些公司是資產掠奪的受害人，但她一直以為這些公司一定是違法或犯了什麼錯，才會遭到突襲。想起以前那樣無知，她現在覺得自己很蠢。

「賄賂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，有商場一整個收買網絡和分贓的產業。判決早就事先定案了，「好律師」不是指能在法庭上為你辯護的人，而是擁有「對」的關係，知道要在司法機關和相關部門該收買誰。這是一場複雜的遊戲，收買「不對」的人，就像肉包子打狗，有去無回，白白浪費錢。

雅娜父母找到一名「律師」幫忙，他建議雅娜認罪，然後他可以搞定一切。並要求雅娜父母賣掉公寓，以支體驗付金額約一百萬美元的賄款。雅娜覺得公司並沒有做違法的事，她不應該堅持這一點嗎？她到底該承認什麼？讓他們為所欲為，指鹿為馬？

他們後來又請教了另一名律師，他的說法也相同。一般的規矩就是這樣，大家都了解的，不是嗎？

（摘自本書第2幕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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